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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钰:“真这样,就够了?”

    “嗯,够了。”燕子慎重地点头,“多一分掺杂利益,少了情义。利益好维持,情义却千金难买。”

    乔钰叹息了下,“周军能娶到你,烧高香了。”

    燕子脸颊微红,头顶开始冒烟了。

    乔钰看着这个儿媳,甚是欣慰。

    她当初看出了军娃子娶燕子的态度,还以为这对夫妻相处模式是将就,没想到成了先婚后爱。

    彼此的深入了解和相伴、沟通,造就了燕子对军娃子的行为理解和支持,也成就了军娃子对家的贪恋。

    如果换做其他女同志,只怕早就因军娃子的行为,质问对方,进而引起争吵。

    质问军娃子什么?

    质问军娃子在为老爷子豁出去性命的同时,有没有考虑他们的小家?有没有顾及他们孩子的未来?

    如果军娃子没在自己熏陶下走到今天这一步,这样的质问无可厚非。可军娃子能走到今天,还真少了不了她和老周的功劳。

    燕子能看到军娃子举止背后的含义,能观到过去她和老周的付出。

    难怪了。

    难怪军娃子会贪恋上与燕子的家。

    “好,你的话我会转告给爷爷。”

    “嗯嗯。”

    但她不觉得爷爷的补偿这样就止步了。

    即便不能补偿到军娃子和燕子身上,但也可以回馈到孩子们身上嘛!

    任何一个做父母的,可以不为自己考虑,但一定不会拒绝孩子们未来可以朝更好的方向发展。

    军娃子出院后,乔钰也搬回了军区大院。

    看着四胞胎愉快地在大厅玩积木,乔钰笑意不达眼底,“玩着呢?”

    听到这地狱里爬出来的声音,大娃二娃瑟缩地抱团,三娃四娃拍了拍自己手,规矩地坐好。

    三娃四娃早知道他们是四胞胎,上头还有两个哥哥。

    被姑姑扔到军区大院后,看着与自己相似度80%的大娃二娃,四胞胎互相瞪眼。

    乔钰忙着周军那边,四胞胎无人管辖,在老爷子的家里胡作非为,要么打碎碗,要么摔倒凳脚,整日都是王大姐在收拾。

    简三两口子在老爷子解决完汪家,就回去上班了。

    孩子是老爷子扣下的。

    老爷子知道乔钰的尿性,知道事情平息后,要找两个孩子秋后算账。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四胞胎凑一起的视觉效果会这么强。

    本来还压抑天分的四胞胎,就像觉醒了血脉般,到哪儿哪儿就被糟蹋一遍。

    就只在孙女乔钰面前装一装……

    他又不能让乔钰抽空管孩子,毕竟乔钰收拾烂摊子,分身乏术。

    直至乔钰搬回军区大院,老爷子才告起四胞胎的状。

    “大娃二娃是一连的,三娃四娃是一连的,两连队就像要争个功勋般,天天搞破坏,看谁破坏力十足。家都快被拆散了啊!小钰!”老爷子抹泪,“爷爷苦啊。”

    乔钰看了看老小孩,又看了看四小只。

    可怜的她,自己也是个大小孩,还要为五位小朋友断家务事。

    好想当个甩手掌柜。

    乔钰最后拍案:“家里损失让二哥二嫂寄给你!但大娃二娃这次不能放过了……三娃四娃既然本性难移,就一并处理了!”

    三娃四娃表示很震惊,连忙抱着乔钰小腿嚎啕大哭:“姑姑,不要啊……”

    “姑姑,不要处理我……都是三哥的错!”

    “你你你你,你混账!是他引得我!姑姑,我是清白的!”

    乔钰笑时露出几颗洁白的牙,又给两兄弟加了一条:“不团结,互相出卖,你们算什么亲兄弟?罪加一等!”

    “姑姑……”

    “行了,你们姑姑我是善良仁慈的,不会拿你们怎么样的!”

    话是这么说……

    但对熊孩子来说,精神上的折磨最残忍。

    乔钰确实不能拿四胞胎咋样,毕竟孩子还小,身体上的锻炼不利于发育,容易影响以后长个儿。

    所以,先背红宝书!熟背后,乔钰又挑了不少理论和正气书籍,让他们朗读背诵!

    家里蜂蜜水和罐头不会少,老爷子还在前院让王大姐种了些薄荷,供给孩子们食用。

    至于乔钰,压根没有喉咙受损的模样,嚎一天都不成问题。

    最苦不堪言的,便是四胞胎。

    他们没想过揭竿起义吗?没想过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吗?

    可每次竿子还没挥起来,就被姑姑一顿暴打,不仅是心理上受到折磨,身体上还接受疼痛。第二天要照样忍着疼痛上思想教育的课。

    更恐怖的是,他们挨打的是腚,爬不起来,被姑姑抱到一张床上,横趴着,继续听姑姑念一句,他们跟着读一句。

    挨着疼,还要气势十足!

    呜呜呜……

    姥姥姥爷救我,曾祖祖救我!

    姥姥姥爷在上班,至于曾祖祖……

    乐呵呵地躺在前院的躺椅上,蒲扇盖着脸,一睡就是一个下午。

    难得的休息日呢,睡得可真舒坦啊。

    这边兄友弟恭,另一边的周军也回到岗位上。

    曾经同个宿舍的,上前打火热:“周军,你可以啊,这么好的家世,居然藏得严严实实。要不是这次阴差阳错的,知道了真相,大家估计还被蒙在鼓里。”

    周军记得这个室友,都在后厨做事,他因为是经理那边的,受到所有人排挤。毕竟主厨掌管后厨的支配权,大家都在主厨眼皮子下做事。

    正因为此,即便共室过,这人也刻意与自己保持距离,摆明立场。

    搬家后也只请了经理一人暖房。

    他不是第一次见识社会中的人性多变,所以没反感,也没多大感触。同事之间,保持一定不撕破脸的态度就好。

    假装忘了之前的不愉,肤浅地笑了下,应付了声:“嗯。”

    至于他家中具体什么情况?没必要澄清,任他们猜。

    室友面对周军一如既往冷淡的态度,面色一僵,没再热脸贴冷屁股,削土豆皮去了。

    他可没周军那么好的命,短短一年多时间,就从服务员调到后厨打杂,得了经理赏识升为帮厨,最后又靠着家世成为主厨。

    另一个主厨一声令下,后厨开始如火如荼。

    酒楼经理也在干大事。

    一山不容二虎,后厨两个主厨,究竟谁该听谁的?

    以这个为开端,在知晓周军有家世背景后,往上面提了个特殊申请。

    谁听谁的,由食客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