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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去看热闹,有热闹看了。”

    “啥热闹啊?”

    “杨家人的热闹啊,他们可算惹到不是善茬的了。”

    “杨家人把孩子的屁股都养歪了,知道杨家人让他们家大姑娘干啥不?”

    “干啥?”

    “盯着周师傅动向啊!看上周师傅的大闺女,周春枝了。”

    “啥意思?我咋没听懂?”

    内容太过不耻,说话的人便将杨家的龌龊心思压低了音量道出。

    听的人倒抽了口冷气,“这么恶心啊?”

    “那杨耀祖才多大啊?”

    “不行,杨家太无法无天了!今天看上周师傅的闺女,明天要是看上其他人家的闺女可咋整?咱们这儿可不能留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啊!”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叮铃哐啷。

    是乔钰领着人在打砸东西。

    砸的都是杨家值钱的东西,只要有杨家人敢来拦着,乔钰和周军连人一块儿揍!

    不带丁点含糊的!

    于是,东西砸了,杨家人也被揍了。

    期间,乔钰还翻到不少钱财!在杨家人来抢藏钱票的盒子前,她将里面的东西都收进了空间里。

    还有大黄鱼……

    钱票轻,杨家人当时抢过来后,没什么反应。

    大黄鱼这些,杨家人抢过来后,明显脸色一变。可,再怀疑也怀疑不到乔钰头上。

    毕竟她当着这些人的面,连盒子、箱子都没打开过!

    阴了杨家一手,又阳了两手,乔钰心头才舒畅一分。

    她目光森森的,在街道办赶来后,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家孙女啊!年纪还这么小,差点被这小畜生给毁了!要不是我们家有警惕,最近孙女一出门就跟着她姑姑,又有那么多孩子看着!早被阴了啊!

    我家孙女运气好,有福气,就是他们杨家能避责的吗?今天看上我家孙女,就想到这副损招,明天看上这院儿其他小姑娘,是不是也得……同志啊!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不能留这么大个毒瘤在这里啊!我晚上睡觉都睡不着啊!”

    周军蹲下身,抱着小春枝哭,“我把我闺女养这么好,养这么大,不是被这种畜生人家欺负的!你们街道办的工作人员做不了主,我就去他杨家的工作单位让他领导做主!再不济,让公安同志为我们主持公道!我就不信了,放在首都,人民群众的眼皮子下,还能放任这种事继续下去!”

    小金鱼在边看边学。

    四胞胎点头,拍手叫好。

    狗剩?狗剩只负责打砸,这些哭嚎的活儿,他真做不来。

    杨奶奶:“你们东西砸了,人也打了,还不满足?还想把我们赶出这里,还想搅和了老伴儿和儿子的工作?你们这是要逼死我们啊!”

    杨奶奶也摸爬打滚起来。

    即便杨奶奶也挨了几巴掌,胳膊和腹部疼得厉害,但不影响发挥就是了。

    乔钰:“只要你们搬出去!不影响我孙女,我管你老伴儿和儿子的工作干嘛?!今天打砸这些,就当你们龌龊心思赔偿了!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杨奶奶不信:“你以后真不找我们麻烦了?!”

    乔钰翻白眼,“谁没事儿干,天天盯着你们啊!”

    杨奶奶:“你保证,以后不准去他们单位找事儿!”

    “不会不会!”才怪。

    这些都是开头小菜,收点利息罢了。

    杨爷爷这会儿才出来主持场子:“好了,这件事的确我们理亏,既然你们也不计较了,给我们点时间,我们把院子卖了再搬。”

    杨爷爷现在很急,不想再做纠缠。

    乔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道:“早说嘛,早说不就完了?”

    街道办的工作人员:???不是,这么快就调和好了?

    他们还没开口说话呢!

    乔钰领着人一走,街坊也散了,杨耀祖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杨爷爷可没功夫安慰宝贝金孙,而是去翻找盒子、箱子。

    在看到里面空空如也刹那,跌坐在地,两眼空洞,嘴里呐呐:“完了,全完了……”

    杨奶奶跟着他进来一看,一排排空的……

    杨奶奶差点没气得晕过去。

    杨爷爷操起一把扫帚,就往杨耀祖的亲爸身上扫去,“是不是你这个败家子,偷钱去赌了?是不是?!我让你好好上班,踏踏实实的,别说你了,耀祖以后也能高枕无忧!你是不干人事啊!非觉得赌博能赚钱!赚到了吗?家底儿都被你给赔没了啊!”

    杨父挨了一屁股打,连忙边跑边躲,“爸,你别!我真没!我哪可能赌这么大?你太高看我了!况且那么多大黄鱼呢!哪能这么快就搬完了?你想想,上次检查东西是啥时候!”

    杨爷爷冷静下来。

    是啊。

    上次检查钱票和大黄鱼,还是昨天。

    怎么就一天时间,家里就搬空了?咋可能。

    他老伴儿天天都守着家的,谁有这能耐,在老伴儿眼皮下搬走这么多东西?

    难道是那个乔钰……

    也不可能啊!

    人家只找出盒子、箱子,盖都没打开,怎么就把东西搬走的?

    民间戏耍团都得一张布遮掩,才能做出障眼法来转移东西,这女人不可能盖都没打开过,也没个遮掩物就顺走了东西。

    那该是谁?

    任由杨家抠破头皮,都没猜到真相。

    乔钰回到周军家里,让孩子们先在院子里玩儿,她掏出一笔钱来。

    周军震惊:“妈,这是?”

    “老杂碎家里薅的,你们收着,权当是给小春枝的精神补偿,至于剩余的钱……”

    “嗯嗯嗯。”

    她还没说完,周军就开始应了。

    她浅笑了下,就连燕子也忍不住笑声溢出。

    周军老脸一红,乔钰这才正色道:“剩余的钱,得请人搞杨家,放心,我不会出面。他们杨家出事,只能怨天不公,怀疑不到我们周家头上。”

    请的人,自然是当年搞乔宝儿和张福夫妻那批,也是退伍军人,有极强的侦查和反侦查能力,动荡几年也与汪家暗势力敌对了一段时间,依旧拥护老爷子这一派,如今也轮到他们赚这笔钱了。

    乔钰藏在黑暗中,亦如当初看张福两口子为乔宝儿奔波逐利、大起大落,最后泯灭民众之中,被整个社会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