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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无力地摇了摇头,艰难开口。

    没没看见是是谁喉咙干哑,仿佛破了的风箱。

    慕卿卿只觉得奇怪。

    就算没看清,多少总有点线索吧?莫离,你快想想,伤害你的那些人,他们有什么特征

    过去几天,他备受屈辱,不堪回首。

    不管慕卿卿如何问,他的回答,都是摇头。

    再后来,慕卿卿也意识到他现在需要休息,便先离开了。

    房内。

    莫离呆呆地望着房梁。

    在他看来,那些屈辱折磨都过去了。

    只要能回到昭阳公主身边,未来,一切都会好的。

    公主这么善良,一定会像当年那样,帮他走出困境。

    宫外。

    定北侯府。

    睡了几个时辰后,景砚终于醒了。

    他摸了摸脑袋,环顾四周后,恍惚意识到这是儿时居住的侯府。

    嗯?他鼻音轻哼,甚觉惊讶。

    之前不是还在公主府外吗,怎么跑回府里睡觉了?

    不应该啊

    景砚百思不得其解,但也没有深思,只当自己连着赶路,太累了。

    没能见到安阳公主,他只顾着惆怅了。

    明明小时候感情那么好,几年没见,他回来了,公主却不肯见他,还真是让人伤心呢。

    唉他叹气声不断,想着明日再去公主府试试。

    距离定北侯府五条街外,便是翊王府。

    翊王回府后,府内并未显得多热闹,反而比之前还要压抑、冷清,

    所有人都看着王爷的脸色做事,生怕有个什么差池。

    就连性格温婉、做事稳妥的翊王妃,也是同样如履薄冰。

    流莺院。

    婢女静心伺候着王妃沐浴、更衣。

    容貌秀丽的女子端坐在铜镜前,脸上是肉眼可见的伤感惆怅。

    年长的嬷嬷轻声劝道。

    王妃,王爷时隔两年回府,您可要抓牢机会,争取早日怀上子嗣啊。

    听这话,孟雪清眉峰敛起,心也随之揪了起来,脸上尽是落寞悲凉之意,却还故作无谓地平静道。

    嬷嬷,你是知道的,自我与王爷成亲以来,他从未踏足过我这流莺院。

    只要能和王爷相敬如宾,我就很知足了,不求他的心,更不求什么子嗣。

    时辰不早了,嬷嬷也别抱太大期望,早些落了灯笼,准备安置吧,王爷今晚是不会过来的。

    嬷嬷暗自叹气,却也不好说王妃妄自菲薄,毕竟,这些年,王爷对王妃的冷淡,那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

    至今,王妃都还是处子之身。

    倒也不是王爷多不喜王妃,毕竟王爷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对所有女子都是这般冷淡。

    尽管不抱什么期望,可当那灯笼真要被摘下时,孟雪清却站在窗边,目光直直地望着院子入口,心中苦涩难耐。

    直至那灯笼的光灭尽,也连带着灭了她眼中的光。

    流莺院安置时,主院的书房还亮着烛火。

    墨亦辰坐在案桌前,用笔墨细细描绘脑海中的女子。

    等到画完,他甚是满意。

    侍卫秦风帮忙收起画,暗自疑惑。

    王爷每年都会为昭阳公主做画像,确实是有心。

    但现在,公主已经及笄,是大姑娘了。

    王爷还继续像这样作画,总感觉有些不妥。

    虽是这样想,可做侍卫的,又不敢在王爷面前提这事儿。

    都知道王爷将公主当作亲侄女爱护,倒显得他们这些人妄加揣测、心思不正了。

    这些天,宫中如火如荼地准备宴会。

    女学里的各位也没闲着。

    但她们很快就得知了一个坏消息温太傅已经卸下了女学的授课之责,他的课,将会由另一位学士接着教授。

    自温太傅不再入女学,好些贵女都郁郁寡欢。

    同样心情郁闷的,还有景砚。

    景小侯爷天天盼着能和儿时同伴重逢,却一直在吃闭门羹。

    对方的理由很简单男女有别,不宜见客。

    景砚委屈不已,甚至还要对方别把自己当男的。

    听到这话,慕辞越发不想见他了。

    能说出这种话,肯定不怎么聪明。

    她不喜欢蠢东西。

    而且,她也不想给太子哥哥惹麻烦。

    那些和兵权有关系的人,她都要保持距离。

    这天,宫宴的帖子到了。

    皇后为了践行所谓的补偿,特意让慕辞参加这次的宴会。

    到了宫宴这天,柳嬷嬷给她穿了身颜色较亮的,荼色为主,石竹色为辅,如石竹花般淡淡的红,点缀在素净淡雅的裙面上,既不显夸张,也足够正式。

    为了搭配衣裙的颜色,嬷嬷还给她绑上了嫣红的发带,系着那丝绸般柔顺的青丝,色彩相得益彰。

    慕辞本来都打算起身了,却又被柳嬷嬷按着肩膀,想给她涂点口脂。

    但,公主的唇色偏樱粉,又因皮肤太过白皙,有时也会呈现不点而赤的红润。

    口脂的颜色,反而没有原本的唇色自然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