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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得重复啊,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慕辞脸上的面纱已经掉了。

    她那绝美的脸上覆着粲然笑容,勾人心魄。

    我刚才说,等信王哥哥回来,你同他商议呀。

    她故意没说完整,勾得温瑾昀心痒痒的。

    他毫无顾忌地搂住她的腰,让她贴近自己,也是防止她话说一半就跑了。

    商议什么?

    慕辞眉眼一挑,佯装生气道。

    太傅哥哥,你在装糊涂吗?还是你根本就不想娶我?

    楚安:??!

    他错过了什么?

    此时,温瑾昀那朗润的眸中已经满含笑意。

    他握住慕辞的手,将其放在自己心口位置。

    公主,臣想。臣乐意之至。

    说这话时,他努力克制着那份喜悦与激动。

    只有他自己最清楚,方才公主在他耳边说,要他同信王商议婚事时,他的心情有多么跌宕起伏。

    他怕自己听错,更希望自己没听错。

    小公主甚是傲娇地提醒道。

    只是商议婚事,又没说立马嫁给你,你可别太得意了。

    说完,她就转身走了。

    温瑾昀当即捡起她那掉落在地的面纱,而后紧跟上她的脚步。

    楚安看看大人和公主的背影,又看了看那棵高大耸立的姻缘树,默默对着那棵树竖起大拇指。

    这棵树果真灵验!

    一个多时辰后,马车停在了公主府侧门外。

    柳嬷嬷早就候着了,刚打开门,就看到太傅抱着公主,而公主好像已经睡着了。

    温瑾昀送人送到底,一路将小公主抱回主屋。

    柳嬷嬷眼尖地看到公主脖子上的红痕,而且还不止一处,等到安置好公主,她才空下来询问温瑾昀。

    太傅,恕奴婢多言,您该注意分寸,公主和您到底是还未定亲,这要是被旁人瞧见,指不定得在背后如何编排

    温瑾昀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默默拿出一瓶药膏。

    此药膏能快速去痕,嬷嬷可备着。

    柳嬷嬷顿觉那药膏烫手。

    她说这么多,是要温太傅以后克制些,可不是让他拿药膏出来了事的啊!

    温瑾昀也看出柳嬷嬷心有微词,便甚是坦诚地向她说明。

    嬷嬷不必忧心,待信王归城,我就会同殿下商议定亲事宜。

    柳嬷嬷听到这话,当即面露欣喜之色。

    这可是好事儿啊。

    但因着对公主的了解,柳嬷嬷又转而忧愁起来。

    太傅,这件事,公主知晓了吗?

    公主以前可是很抗拒成亲这类的字眼的。

    温瑾昀下巴微压,欣然道。

    若非公主允准,我也不会擅自行事。

    听完这话,柳嬷嬷才真正放下心来。

    然而,守在门外的裴护听到后,面具后的双眸瞬间凝住。

    他本能地握紧了剑柄,双唇抿成一条线,下颌也紧紧地绷着。

    公主要和温瑾昀议亲了吗。

    这确实是值得高兴的事儿。

    可是他实在笑不出来。

    半个时辰后。

    慕辞醒了。

    柳嬷嬷拿来一份礼品清单,请她过目。

    公主,今日您及笄,景小侯爷没能入宫,早早地就亲自送了礼物过来。

    还有洛城那些掌柜,消息也都是灵通的。

    另外,您的外祖萧家,也派人送了份贺礼

    听到萧家,慕辞稍觉意外。

    她两只手托着下巴,声音娇软且慵懒。

    我都忘了,还有个外祖父呢。

    实际上,萧定山并未厚此薄彼。

    慕卿卿及笄时,他也同样只送了贺礼,人却没有到场。

    两个外孙女,在他心中都是同样得关爱。

    但因他早年间树敌太多,不想连累她们,便养成了冷漠的处事态度。

    外祖父心里想的什么,慕辞自然不得而知。

    她现在比较好奇,那清单中的其中一项,送礼人只写着一个字夜。

    嬷嬷,这是谁啊?

    柳嬷嬷解释道。

    是那首饰铺的掌柜亲自送来的,据他所说,好几年前,有位姓夜的公子定了套头面,特意交代,要在公主您及笄礼这天送上。

    嬷嬷花了一番功夫打听了,除了及笄礼,还有一份新婚贺礼,都是提前备着的。

    及笄和大婚,是天启女子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日子。

    那位神秘的夜公子,确实是有心了。

    柳嬷嬷禀报完,又猜测道。

    公主,掌柜所说的夜公子,会不会就是托温太傅照拂您的夜少将军?

    不止她有此猜想,慕辞也是这样认为的。

    但她压根就不认得那位夜少将军,除了温瑾昀,也不知道能找谁求证。

    今天她很累,便打算改日再去问问温瑾昀。

    不一会儿,裴护叩响了门。

    进来吧,阿护。

    以往慕辞过生辰,裴护都会送她生辰礼,今日及笄,这及笄礼肯定也是少不掉的。

    他已经从柳嬷嬷口中得知温太傅做的一切。